年是小米创立十周年,也是小米生态链企划启动之后第七个年头,作为小米生态链唯一的爆品学院,谷仓爆品学院以研究、输出小米爆品方法论为核心价值,策划发起小米生态链企业案例系列专访,助力企业打造属于自己的爆品,通往新国货之路。
本次策划分为”人物故事“、”方法论“两大主体部分,以及对话实录。
本文为该系列第1篇之采访实录。
小米生态链公司米物科技创始人兼职CEO陈臻昊近日接受了谷仓爆品学院的采访,从儿时的设计梦想,聊到了从业经历、创业历程,从最初的自学自画的草图,到现在做出年销百万只的产品方法论,我们重新认识了这位产品设计者、企业创始人。
或许他的产品还不够完美,但是我们愿意相信,一个在儿时埋下梦想种子并一路坚守走到今天的一位创业者,一定能够设计出更多更好的产品。
以下为采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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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您多次在采访中说到过小时候就开始自己画产品草图,有了设计梦想,可以具体讲讲是怎么开始的吗?
陈臻昊:我的设计梦其实是从初中开始,我母亲拿了很多日本的产品图册,其实就是广告册,拿了一大摞,中国没有,中国那时候没有那么发达的消费数码产品。
但日本在消费数码产品领域特别发达,那个年代有爱华、JVC、NEC等等,现在一些品牌已经退出,但当年很发达。看完非常吃惊,也非常喜欢,因为那时候在国内根本看不见这样的东西。
前段时间我翻出了初中画的两张草图,一张是一辆车,另一张是一台Walkman,上面写了大大的“Walkman”,还画了索尼的logo,我把我梦想中功能最强大的Walkman画出来了,有各种按键。
然后当年还有线控,差一点的没有线控,只是耳机,好点的在耳机上带个线控,最好的是线控上还有屏幕,那时候梦想拥有的Walkman就是有一个带屏幕的线控,所以全画在里面。所以其实对设计的热爱,以及对产品的热爱,从初中就在我心里面萌发了。
记者:您性格中对于新生事物的好奇心或者探索欲,和您小时候经历最直接的联系是什么?包括您的成长环境及周边的影响。
陈臻昊:我的母亲在那个年代是少有的大学生,因为工作的关系,她有更多机会出国,几次去日本参加培训。
当时我父亲是工厂的厂长,然后我母亲是工程师,然后我小时候很多时光都是在厂里度过的。
我经常会去工厂里的图书馆看书。有一本杂志我从小学就开始看,到参加工作5年,还一直在订阅,叫《科技新时代》。
那本杂志对我影响极为深远,因为那个年代接触信息的渠道非常窄,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电视就是黑白的,节目不多,也没什么广告,能接触的东西非常少。
在《科技新时代》上,我能看到的东西是全世界的,包括汽车、电子产品、网络等等,在那个阶段对于科技和产品的启蒙影响很大。这是其一。
其二,我母亲去过几次日本,我印象很深,第一次带回一台双卡录音机,那时国内还没有,我当时看到之后很稀奇。
第二次又给我买了个Walkman,又拿了厚厚的一摞资料,又买了闹钟等等很多东西。日本当时在这方面就已经很发达,很让人开眼界,发现原来东西还能做成这样。比如我母亲给我买的一个台灯,带了一个闹钟,是日本三洋牌的,合起来是个球形,很学院派的一个设计,打开是一个灯,面板上是绿色的字,晚上熄灯以后看起来也不刺眼,设计很用心。
这些影响是很大的。后来我可能是班里为数不多一个在高考填报志愿时明确知道这个专业就是我要的,而且未来我一定会走这个路。
当然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工业设计是什么,但我还是挺幸运的,因为我有位亲戚是国内某知名高校的教授,我问他工业设计是什么,他给我讲了一下。我当时就想,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所以我的志愿只有两个方向,一个在武汉,一个在长春,有两个汽车设计专业,剩下的都是工业设计,没有其它任何一个专业。
我觉得挺幸福的,一路走过来一直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记者:相当于从您小的时候就已经目标很明确了,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
陈臻昊:应该说,很早就埋下了种子。我对产品是一路都热爱的,到现在也没变过,很明确。
当你目标明确的时候,你就会去直奔那个目标而去,这个路径是最短的。但是当你目标不明确的时候,你会这个试试看那个试试看,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我之前看过一个犹太人写的书,对每个人都受用,说的是当你目标很明确的时候,其实这就是一条捷径。我还看过这样一个画面,一位妈妈领着一个3岁的和一个5岁的孩子走在大街上,当她向别人介绍孩子的时候,说这个是银行家,这个是律师。这个例子要说的是,他们从小就往这个方向培养,从小被灌输你要做什么的思想。
记者:大学4年您是怎么度过的?
陈臻昊:一开始也是没那么明确,我也是属于混沌懵懂的状态,尤其是前两年。但是到大三开始我就开始接私活了。
在大四的时候还跟三个人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与国内一些知名企业有过合作。但我们那一届很不幸,毕业那年赶上了年的非典。那时候公司不招人,也没有招聘会,一直在学校里待到7月初毕业离校。
记者:大学毕业至今,您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是什么?
陈臻昊:有看得到的,有看不到的。我先说不变的。我对于设计的热爱,对于未来世界的这种好奇心,对于产品的执着,从来没变过。
刚毕业因为没钱,也没工作,没办法找父母借了块钱先把房子租了。租完房以后还是没钱,跟我女朋友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当时就想赶快挣钱,所以没有挑工作。
我第一份工作是做展览展示,和工业设计没有关系,一开始块钱一个月,因为自己比较努力,得到了认可,第二个月就已经拿到了,然后第三个月多块钱。但是没到三个月我就走了,我要去追随工业设计。
另外一个不变就是,虽然那个时候很穷,但是精神上我从来没有穷过。
最惨的时候,我也坚定地认为未来一定什么都有。所以这也是我觉得对于后来创业很有帮助的,有点像阿Q的精神胜利法,再苦的时候,我都觉得未来一定是美好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更主要的是,我认为做设计师,你如果觉得自己穷,是做不好设计的,是做不出好产品的。
变化就更大了。
我进入的第一家设计公司当时在业内是非常有名的,叫琥珀设计。
当时联想和爱国者的一些U盘、MP3产品就是这家公司设计的。这家公司是一家台资企业投资的,公司里有很多设计界的牛人,所以对我的影响也是挺大的。从年9月到年9月,在琥珀设计的这一年,我完成了从学生到设计师的身份转变,成长的速度很快。
然后英华达给我的蜕变就是成为从一个设计师变成了管理者,也是非常美妙的一段时期。
当时上升速度非常快,一年时间成长为主管。我加入英华达北京分部时是第8个人,另外还有7个设计师。入职后差不多1个月,公司就一次性选中了我3个方案。当时的设计实力算是被领导认可了,所以很快就被提拔起来。
第一次看到自己设计的产品被别人使用,也是在英华达时期,那是在北京的八通线地铁里,看到一个人用的是我设计的手机,当时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当然创业以后你才会发现,一切又是另外的样子了。
从白鲸第一天创立开始,一切都需要自己操心,反而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觉得离设计远了。但是这一路走过来,我觉得心态的变化是最明显。确实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可能更不怕了。很多事情会遇到困难,但我觉得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只要我还能够尽力去争取,我还依然会去努力。
当你经历过很多风雨,跳过很多坑,失败过,然后也努力过,成功过,你才能够真的知道什么叫不怕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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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当年您从英华达出来之后是怎么打算的?
陈臻昊:英华达当时最高峰的时候差不多有一共6个团队,44个设计师,我负责北京分部设计部门。
当年英华达大部队在南京,就是小米的第一家代工厂,(《一往无前》)书里也写了,我看完感觉很可惜,因为没有亲身经历。当时英华达发展的还是不错的,但是后来国家出台政策,小灵通年必须退网,要把网段让给3G。
UT斯达康大家应该听说过,曾经的小灵通NO.1,也是在中国第一家把它做起来的,后来英华达的出货量、营收已经超过斯达康,形势大好,但是突然国家出了政策,瞬间等同于这个市场没有未来了。
年6月深圳团队被砍掉,然后10月整个北京团队也砍掉了。
后来我去了洛可可任顾问总经理,两年之后决定自己创业,年创立了白鲸。
因为我学工业设计出身,我觉得每个设计师心中都有一个产品梦,尤其是工业设计师都有个产品梦。
其实当我从英华达出来的时候,已经积累了差不多7年时间,还是有一些感悟和心得的,对于设计也有一个完整的了解,因为英华达提供的土壤很好。像欧美企业的模式是一个人只负责一段,那是欧美典型的分工方式,比如说你做概念设计的你就只做概念设计,连模型都不需要去碰,也不需要去做渲染,完全流水线作业。
所以诺基亚也好,LG也好,三星也好,摩托罗拉也好,这些企业的分工都很细,都是欧美模式,设计师没有办法完整了解整个设计流程以及设计落地。
英华达是台资企业,是完全不一样的做法,一个项目从创意开始到上市都需要你自己跟到底,每一个环节都要去接触,让我知道其实效果图对于设计是起点,真正一个产品落地的终点是要到消费者手上,是要真正被生产出来,真正被卖出去的。
差不多做了两年半左右,很巧跟我们的合伙人遇到一起,所以很快就做了转型,下定决心转做米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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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做米物是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做键鼠,当时这个方向是怎么选定的?
陈臻昊:这其实还是跟设计有关。
在中国,我个人认为最尊重工业设计的有两家公司,一家公司是小米,一家公司叫锤子。这两家公司确实是把工业设计在商业层面提到了非常高的一个层次。
一路看着小米在成长,觉得这家公司对工业设计确实是很尊重,很重视。
至于锤子,罗永浩也确实让工业设计的地位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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